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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經濟模式有許多共通點。如今中國投入數 淖中。雖然日本決策者想避開主流經濟理論，
兆美元刺激經濟，成功阻止金融危機蔓延的作 但許多評論人士都斷言政府永遠無法將債券賣
法，就跟日本過去為了抵銷大蕭條的影響而大 回市場。
規模投入基礎建設的激進手段一樣。因此，如 這套在經濟快速成長時期使用的擴張性
今日本面臨了文章開頭的問題：它真的得「償 貨幣政策，並且同時與緊密相關的企業共同推

還」幾 10 年前的債務嗎？ 動政府政策目標的方法，往往相當有效。但這
央行資產負債表上的公債項目，可以像量 招也會與貿易夥伴對立，並且可能犧牲掉存戶
子一樣既存在又不存在。市場正密切關注西方 的利益。其中一群最重要的存戶：退休人士為
國家和日本要不要解除量化寬鬆政策。即使 例，當他們需要提款的時候，他們真的能夠舒
這些公債事實上（de facto）已經償還完畢， 適地生活嗎？
業界依然認為只要名義上（de jure）宣告不還 某些意義上，這個問題超越了經濟學的範
債，人們就會開始懷疑市場、質疑相關機構不 疇，還得同時考量基礎建設品質這類的定性問
夠獨立。 題。當經濟學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可能不如人
日本的公債規模是其 GDP的 250%，全球 口結構之類的少數幾個因素那麼重要時，MMT

無出其右。但更重要的是，央行持有的公債， 就會派上用場。如果日本能夠透過良好規劃供
已在 2018 年 11 月超過了 GDP的 100%。雖然 養老年人的生活，退休存戶能否領回原本應有
在非不得已的時候，國家可以正式註銷政府債 的存款就沒那麼重要。
務；但該國依然困在長期的低通膨經濟停滯泥
邊緣方法或成主流

在回答本文開頭的問題時要注意，在訂定

後續計劃時，是否償付先前計劃的借款非常重
要。正確的會計程序有助於做出決策，並能避
免在失敗時把過錯歸咎於政客。如果能夠一開
始就做出正確的決策，貨幣面的影響就相對無
關緊要。但在現實世界中，這類決策長遠來說
大多數都是重複賽局。即使政府覺得自己可以
控制融資決策，市場也不可能持續穩定地無視
價格變化（當然，無視操作過程中的輸入也不太
符合現實，但這是一個高度簡化的思想實驗）。

中國的國有銀行，以及政府控制的金融機
構就是現成的例子。中國長期以來一直採取擴
張性貨幣政策，到了 2008 年後更是強烈。在
金融危機後，它推出的經濟刺激計劃讓原本用
中國投入數兆美元刺激經濟，成功阻止金融危機蔓延，與日本抵銷大蕭
條的手段一樣激進。（圖／達志影像）

62 台灣銀行家2019.9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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