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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中小企業特色是高度專注於特定技術，面 課等情況，都增加了往後數年內產學銜接的
對轉型變革的成本與風險相對較高。根據調 困難；（3）由於產業營收受到疫情衝擊，也
查，此一領域目前已有42%的從業人員皆對該 連帶影響了對研發與培訓的投入。
產業的未來感到憂心。 概括來看，德國的人才荒源於其人口結
總而言之，綠色轉型雖然是德國產業 構的問題，短期內無法根本解決，只能更加
的共識與趨勢，但具體要如何實現仍有待努 積極吸引外來專業人才補缺，為此也需要再
力。只是，從汽車製造業的例子可知，德國 檢討技術移民相關法規的彈性。
經濟的命脈直接與綠色轉型的成敗綁定，無
論從環保或從經濟的角度來思考，德國都沒 繼續「熱切擁抱」？
有失敗的本錢，挑戰可謂相當嚴峻。 中國市場面臨兩難
科技人才短缺 前述三項挑戰都涉及德國本身的經濟體質
疫情來襲雪上加霜 與條件，第四項挑戰則來自外部，亦即中國。
德國的出口額占GDP比高達88%，遠較其
無論是數位化或綠色轉型，都需要大量的 他OECD國家更依賴出口貿易，也更容易受到
科技人才，然而人才問題卻正好是德國的軟肋： 外部情勢波動的影響。梅克爾時期，德國熱
德國已進入高齡化、少子化社會，各行各業皆 切擁抱中國市場，中國終而超越美國成為德
已普遍出現專業人力缺口，在所謂「M I N T」 國最大貿易夥伴。同時卻也因美中競爭白熱
（ M a t h e m a t i c s ╱ I n f o r ma t i cs ╱ N a t u r e 化，中國經濟走向內循環並加重保護主義，
science╱Technology）領域更是如此。有2/3 政治走向高壓嚴管，使得高度依賴中國市場
的企業表示，人才荒的問題在未來5年內即將 的德國面臨了極大風險。
對其營運產生嚴重影響；另有超過5成的企業 首先，中國積極推動在地生產替代進
認為，其數位化升級最大的障礙是聘不到相 口，產生了一推一拉的效應：一方面將排擠
關人才。 德國商品的進口，另一方面也誘使不少德國
此外，德國目前也嚴重缺乏公共建設的規 企業將生產、營利，甚至研發部門轉移至中
劃人才與產業升級的行政人才，有2/3的公家機 國而「去德國化」，例如汽車零件製造商偉
關都正面臨相關專業人力缺口，而必須與私人 伯思通（Webasto）就是代表案例。
企業搶人。產業數位化與綠色轉型的挑戰需要 再者，中國政府持續透過國家補貼與制
大量公共建設的支持，而公部門與私部門搶人 度保護等不公平競爭手段，讓德企面臨高度
才的局面，無疑會造成雙輸的結果。 競爭壓力。特別是在關鍵高科技領域，例如
專業人才荒的問題又因為疫情影響而雪 電動車、太陽能、數位化、人工智慧等，中
上加霜：（1）德國相當仰賴技術移民來填補 企都已領先德企，而國家補貼亦扮演重要因
國內缺口，但疫情大大地限制了跨國人才的 素。根據調查，高達9成的德國企業都認為中
流動；（2）疫情期間學校停課、大學遠距上 國對手的優勢相當部分來自國家補貼，因而
台灣銀行家2022.3月號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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